第110章 书生忠义与谁论?骨朽犹应此念存((1/2)

第110章 书生忠义与谁论?骨朽犹应此念存(8k大章,求订阅)

夜幕下的文武庙。

重新归入沉寂。

跟白天时候的人山人海热闹景象。

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道为什么。

除了道观与和尚寺,像民间一些庙宇,一到晚上,总给晋安一种惴惴不安的阴森感。

不管是过去的人生。

还是现在。

反正都给他不舒服的感觉。

他总不能说,你们城楼上的其中一块太极八卦镜是我弄坏的,所以我才能发现昌县镇器出了问题?

青钱柳下,一张案桌前,一名一袭月白儒衫的老儒士,身上浩然正气,铁骨铮铮,在案桌前奋笔疾书字画。

他是真要去赚钱。

老道士捻须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一语点醒梦中人,小兄弟真不是做生意的头脑。

那些铜钱叶片,应该是只有在元神出窍下才能看见,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几个朝代之前?”晋安大感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不是黑钱。

自知被老道士占嘴炮便宜的晋安,和老道士一路拌嘴,吵吵闹闹,老道士就跟个老男孩,老顽童一样,心性年轻,总喜欢跟年轻人凑在一起。当这对一老一少喂完拴在院子里的贪嘴羊,刚准备要推门出去找食吃时,想不到大清早就有人来拜访他们。

当地官府的事,像他这等游方道士,哪有资格评头论足。

于是这一夜。

但像冯捕头这种出手阔绰的人,终归是少数。

“但这事毕竟过去太久,而且关于几朝之前的事,只是被隐晦模糊提及,所以冯某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夜间的青钱柳并无异常,就跟白日时见到的一样,清风徐徐,树枝轻轻飘荡。

别人要真肯出十文钱买符水,那肯定是去当地香火灵验的道观或佛寺啊,谁会脑袋被驴踢的买你一个游方道士的符水?或是江湖莽夫的符水?

望气术!

阴德——

他现在比信张县令都还要信任晋安公子,毕竟晋安公子多次救过他性命,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更何况晋安公子救过他数次,虽然每次跟着晋安公子总会伤上加伤……

“晋安公子不要再坚持,否则冯某宁可不要,冯某不是那种喜欢贪图蝇头小利的人。”

晋安在文武庙附近观察一圈,然后找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神魂开始升高,打算借着找到的这片空旷地势,一眼望尽文武庙内虚实。

这个世道,能当得上大儒这个称号的,可并不多见……

现在找的这片空旷地势,正好可以看到青钱柳所在的位置。

老道士说完人已经出门,并急匆匆催晋安赶紧走啊,现在是庙会,外乡游客多,等下去迟了,恐怕早摊就没空位可坐了。

那就浇百桶!

百草枯本身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后来是为了防止人误服,这才添加了臭味剂和催吐剂。

“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解决,此事还得谋定而后动。”

明知文武庙里的青钱柳有问题,晋安自然不会鲁莽到直接进去,除非他犯浑。

“我不!”

晋安目露喜色。

当想明白了这一切后,晋安低头看看一麻袋的二千多张黄符,又抬头望望文武庙会方向。

而且两者足足相距有百丈远。

“怎么,晋安公子可是认识死者?”

老道士刚说完,蹬!蹬!

那些镇器,已全都被泼了污秽黑水,灵性丧失。

晋安被老道士逗乐。

晋安心头再次升起大道感应!

还是一旁的晋安笑道:“冯捕头手里有多少铜子?”

“德善楼?八宝鸡?”

这些长明灯点点如繁星,照出文武庙内的地形、殿宇。

这一路上,再无意外,直接回到晋安住处。

如果有。

老道士听完后表示不信:“小兄弟你可拉倒吧,你早上还刚拦着老道我别去文武庙摆摊呢。”

昨晚看到铜钱叶片吸光人阳气,魂魄,并非是假!

三人吃几笼包子,也吃不了几个钱,最后是晋安付的铜子,这些铜钱自然都是干净的铜钱。

晋安的理由很简单。

这种邪性做派,一看就不是正神。

老道士听完晋安的话后,嘴巴大张,因为太过吃惊,手上捻须的力道没控制住。

冯捕头郑重点头:“全都是。”

“是了,铜钱也分阳面和阴面,有字正面和无字背面,有阳爻和阴爻!”

在吃包子期间,晋安已经问过冯捕头,昌县的每座城门城楼上,的确都有一件镇器,都是太极八卦镜。

购物还是百年老店的香。

虽然这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长明灯。

“正好冯某也还未吃过早食,这些天一直都让二位为衙里奔不停,今日就由冯某请晋安公子和陈道长一顿。”

捌佰伍拾玖!

终于打破五十八,而是五十九了!

晋安心中想道,已经有了决定。

他能为昌县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当晋安接过冯捕头递来的身上全部铜钱,三十六文钱,于是让冯捕头等他片刻,他进屋去取黄符。

这里的长明灯,自然不是陵墓中的那种鲸鱼油长明灯了。

结果,当看到木板上写着的二手铜钱回收价格比例后,咔嘣一声,老道士又扯断下巴一根胡须。

沉默了会,晋安又问:“那张县令那边怎么说?”

当送走了冯捕头后,晋安一脸严肃的找来老道士。

晋安并未跟冯捕头说起昨晚发生事。

夜下笼罩下的文武庙,初看之下并无异常,即便到了夜晚,文武庙里的香火依旧旺盛,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他身上的秘密终归是太多了,所以事事都需要他谨慎措辞。

青钱柳的树龄已有千年。

当在离开早摊后,一行三人并未马上回住处,而是改道先去城墙方向。

书生忠义与谁论?骨朽犹应此念存。

自己这是惊了魂,伤了魂,所以才会感觉到精神特别疲惫。

“青钱柳一夜神异……”

“看来晚上找那两位阴差问问清楚。”晋安目露思索,心中暗忖道。

挂在树枝上的一块块许愿竹牌,在夜风下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宛如风铃般清脆悦耳。

而是,开始找出身上所有铜子…还好,他身上散钱不多,而老道士是真的穷,两人身上所有铜子加一块,都未发现到铜钱叶片。

古人智慧博大精深,早早就已发明出长明灯原理,在石刻的莲灯楼里,设置双层机关,让灯油能反复燃烧、冷却、反复燃烧的再循环利用。

这些衙役虽然是习武之人。

当老旧的木院门,随着从里面打开,站在门外,原本正要抬手敲门的冯捕头,先是一愣,随后朝晋安和老道士行礼:“晋安公子、陈道长好巧,这可是正要出门吃早食?”

打算给冯捕头取五张黄符时,神奇一幕出现了。

“晋安公子,那些挂在城楼上的太极八卦镜真的有用吗?”

“冯捕头这话不对啊,老道我怎么觉得,冯捕头这是把小兄弟和老道我当成是开勾栏了?心情不好,就来勾栏听曲解乏?”

当翌日公鸡打鸣,天地破晓时分,晋安收起六丁六甲符。

他从老道士那买来的黄符,足足有上千张,具体多少还不清楚,他是直接三两纹银包圆的,所以这么多黄符肯定不能都随身携带啊。

晋安乐了。

“如果有阴祟作乱,扰乱阳间秩序,这些阴曹地府的阴差,理应有职责维持阴阳秩序。”

晋安给冯捕头竖了个拇指。

“不如多买几张吧。”

冯捕头闻言,既惊又怒:“莫非是有人吃里扒外?”

叮叮叮——

不然到时候真的要生灵涂炭。

咔嘣。

除此之外,晋安和老道士都是无能为力了。

老道士的话,让晋安和冯捕头陷入短暂沉默。

老道士朝晋安眨眨眼:“老道我跑江湖大半辈子,虽然不懂读书人写在书上的那一套套大道理,虽然看了月余也没从读书人的书中发现有黄金,老道我就一俗人,只知一个俗得不能再俗气的道理,做人莫刨根问底,即便父子情深也会反目成仇,人生难得一回糊涂。”

“昌县外几家据传很灵验的道观,一张开过光的黄符,能卖到五文钱至十文钱,晋安公子不需照顾你我情面,而亏本卖我,亲兄弟还明算账,就按照十文钱一张黄符卖我吧。”

“小兄弟你今天没发烧说胡话吧?”

然后乐了。

有十二正神罩着。

看到晋安点头,冯捕头已经心中了然,面色郑重,打算亲自多上心这事。

足够他谨慎远观。

但没有马上神魂归位。

冯捕头揉了揉太阳穴,嗓子有些沙哑,透着疲倦道:“看来等这次庙会事了,冯某向衙里告个假,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麤麤麤!

接下来他又一一尝试,结果这次再没铜钱被破邪变枯叶了。

然后晋安向冯捕头提出,想要亲自看一眼昌县的这些镇器。

提及儒士,晋安便想到昨晚元神出窍见到的诸多种种,于是又问:“冯捕头,昨晚衙里有没有接到一个报案,说是在一个赌档里有一名赌徒,意外跌倒猝死?”

老道士在忙听到冯捕头居然出手十文钱,买他一张黄符,顿时心痛得捶胸顿足。

但彻夜亮一晚是没问题的。

有些伤神了。

“冯捕头那是出于情分才肯十文钱买小兄弟你一张黄符,小兄弟你醒醒,别人是不会十文钱买你一张黄符的。”

这年头居然是道士改不卖道符了。

老道士点到即止。

“看来晚上我还得再元神出窍一次,找找昨晚那两位阴差,问问有关于文武庙,青钱柳的事……”

那可是一麻袋黄符。

晋安倒是并不意外。

要不然早就被路过的道教高人或佛门高人,发现到昌县的异常了。

人情老练。

老道士虽然惊咦,但晋安的出手阔绰,倒是把老道士乐得眉开眼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快看不见眼睛了。

当冯捕头看到这些被人恶意泼污水的镇器时,很是大怒,但因为职责不同,这些城楼的兵丁不归他一个捕头管,所以冯捕头也是无可奈何。

扯断一根胡须,下巴肌肉依旧还在痛得抽抽的老道士,他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好奇探过去脑袋,准备看看晋安写的啥。

晋安魂儿飘到文武庙附近,看到晚上的文武庙虽然安静,但庙外亮有不少灯笼,有不少衙门衙役正在巡逻着。

晋安自然不会跟老道士斤斤计较。

“我要去庙会摆摊,大量回收二手铜钱,量大从优!”

“人心叵测,日防夜防,人心最难防呐。”老道士忽然心有所感的摇头说道。

岂是普通的元神出窍可比的?晋安连腰杆都挺得特别直了。

晋安歪头看着老道士:“谁说我去卖黄符了?”

冯捕头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并对院子拴着的膘肥体壮山羊啧啧称奇后,冯捕头提出了告辞。

“文武庙的事,已经持续有十年。”

老道士心疼钱,一把抱住晋安,死活不让晋安出门去赔钱做生意。

冯捕头惊讶望一眼晋安:“倒的确有此事。”

直到早摊老板端上来几笼包子,晋安和老道士这才又重新坐回来,一边吃,晋安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一句:“冯捕头,你在昌县任职多久了,可有十年时间了?”

冯捕头想了想,然后才回答:“张县令已经派出两路人马,一路水路,一路陆路快马加鞭,紧急赶往府城汇报此事。”

老道士于是解释了一句:“这些镇器,寻常阴祟,脏东西,邪道中人,根本近不了身,可只有一穷二白的世俗普通人,最是防不住。”

晋安皱眉:“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小兄弟你要说,自然不用老道我问,小兄弟你也会主动告诉老道我,现在不说,只是时候未到。”

……

若真说起来,千年的时间,放在一些龙脉气数短的朝代,已经能更迭三四个朝代了。

面对晋安的话,冯捕头倒是摇摇头:“那倒不是,这次牵扯出一桩又一桩大案,冯某主要是突然感到身心双重疲惫,无法静心,也无法入睡,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去去心头烦闷,可找遍全昌县,也没个值得深交,可以谈谈心中隐秘的人…最后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晋安公子和陈道长的住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老道士此前在城楼时,没有提起此事,直到离开后才跟冯捕头提起此事。

晋安惊讶:“全都是?”

“老道你先下来。”

当晋安手里拿着冯捕头给的三十六文钱,解开扎麻袋口子的麻绳,伸手去掏麻袋里的黄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