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顺天应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12k大(1/2)

第133章 顺天应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12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长路漫漫。

天地悠悠。

在那前不见尽头,后不见来路的官道上,迎着夕阳拖出的长影,走着一老一少一羊的奇怪组合。

一老一少是轻装,长得像牛犊的羊则驮着负重、行囊。

此时距晋安到喇叭瓮棺材寺庙,挖出王家父子尸骨送回家与家人团聚,以及安葬完其他遇难者后,已是两天之后了。

昌县事了,晋安接下来的行程,打算前往州府完成五脏道人的执念遗愿,但只有去昌县的邻县,才有渡口搭乘上前往州府的大船。

晋安正是走在前往邻县渡口的路上。

在走阴时,他曾听到了五脏道人的遗愿,那或许就是五脏道人一直弥留不肯散去的执念吧。

晋安打算去州府寻找五脏道人的故人。

“老道,你神魂受伤已经大愈,而且昌县也已经事了,你咋不去继续云游天下四方,咋还跟着我一起?”

感情眼前这位不是剑客,反而是位比狠人还更狼灭的盗爷呢!

直到后来,村里一位先生求来一口刀,悬挂在拱桥下,作为全村子的镇器后,河谷村再没闹过怪事了。

夕阳斜伴。

这个时候,因为有些晕船,在船舱里晕晕乎乎睡觉的老道士,也急火火的跑上甲板找晋安。

按照老道士所说,不管捞尸人,还是盗墓贼,每天都跟死人打交道,跟各种诡谲怪地,藏尸水洞打交道,这人死得越邪门,地方阴气也越重,闹起来也越凶。

“你真是道士?”

后来开始进入村子里。

他们身子都还在水下,只有一张泡得发胀,苍白的面孔,抬头仰望的浮出水面,足足有十来张死人脸浮出水面,各个死不瞑目,诡异的是每张死人脸的额头上都贴着一枚铜钱。

那些溺尸额头上的铜钱脱落,然后这些被打扰了沉眠的溺尸,死不瞑目的又沉入江底。

人体最脆弱的是五脏六腑,只要能稳住脏腑伤势,恢复脏腑生机,这人命就算是捡回来半条了。

每到雨季的晚上,就会发生一些怪事。

就算晋安想带山羊过来,船家也不会同意,毕竟这一整艘客船并非只做晋安一个人生意,牲口身上的浓重体味,会影响到了其他客人。

削剑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盗墓贼,那可是万中无一的活人死相,能被这种神秘大高手当贴身护卫,起码以后误入个活人禁地、藏尸洞、万人坑啥的,不用担心会竖着进去然后横着出来了。

晋安心中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

晋安飘在远处,看着这对古古怪怪的老少,静观其变,没有贸然接近。

这意思是脑子烧成傻子了?

晋安和老道士进入满满都是中药味的屋子,看到上半身缠满麻布的盗墓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没表情。当听到动静,看到有人进来时,他的眼珠子也会跟着转动,看一眼门口方向,看着并不像是傻子的那种涣散目光。

晋安倒是看清了,他们船底碰到了什么,那是一根断木,而且断木还新鲜,像是刚被冲进水里的。

男尸看起来像是才刚死不久,因为身体还没被泡发胀严重。

但说来也是奇怪,这名中年男子又是收回铜钱,然后那些溺尸再次沉回江底。

“一个是捞尸人。”

晋安看着眼前的波澜壮阔江面,忽然心有所感,想要吟诗一首。

中年男子伸手去抓水下的死人,一开始捞不上来,然后让侄子找来一根麻绳扔下水吊住尸体脖子,这才成功把水下死人打捞上船,那是一具男尸。

村医又喂了几碗药后,告诉晋安,人能不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就全凭个人气运了,伤势太重,他已尽全力。

“徒儿来,见过你师兄。”

在这一刻,晋安突然觉得,自己白捡一个徒弟,也不像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晋安听完低眉思索,想不到阴阳先生的死还有这么多离奇事发生,果然他一开始就没猜错,用黑棺下葬,阴阳先生的确是枉死的。

而那些铜钱,又各自飞到中年男子手里。

砰!

血光混杂着颅骨碎片飞溅而起,中年男子被人从背后用一把斧头劈裂脑袋,喷溅的血液和脑浆,溅了宗仁一脸。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河流都必定淹死过人,但凡有山岭的地方都必定埋过死人,如果碰到那些特殊地方,寻常捞尸人去不了的怪谲水道,寻常盗墓贼下不了的大墓王陵,这就需要到特定高手出手了。

其实那道士不是什么邪尸,而是一位高人正在修炼屍解仙。

这么严重又诡异伤势,似乎都在预示着,眼前这名江湖剑客的来历不简单?

“糟了,他后背上的这些肉都已经坏死了,必须找个地方赶紧医治他,替他刮掉后背上这些坏死腐肉才行。”

老道士一进门,就紧张兮兮的关上所有门窗。

这名兵丁怎么看晋安,都不像个正经道士。

山羊自然不在这里,它正跟其它牲口待在舱尾区。

“怎么回事,怎么锁江了?”

州府作为一州最繁华之地,自然是商货、行人往来繁忙,码头上的脚夫比下船的人还多。

但后来,大家突然发现村里开始隔三差五发生怪事,尤其是江边那些被江水淹死村民的哭声又开始出现了。

最后终于赶在彻底天黑前,他们终于找到落脚地点。

“可又不对啊,我晋安一向助人为乐,向来都有我为人人的高尚觉悟,平日里也没少被人感谢,为啥别的人就没阴德?所以说…应该是除了心诚则灵,诚心十足道谢外,还跟这位盗墓贼的活人死相体质有关?”

他们这跟救了个咸鱼干有啥区别?你要不去主动翻动下这条咸鱼,人家都懒得动弹一下。

刚才小兄弟你明明还一脸赶都赶不走的嫌弃,现在咋突然就师徒感情深厚上了?

还有许多伸长了脖子的轿夫、独轮车夫,一见到商船、客船靠岸,立刻呼啦啦围过来一大群,恨不得把人撕成四瓣做四单生意。

这是座很典型的依河而建的村庄。

如果晋安不喊他吃饭。

晋安听后一回味,还真像是老道士说得这么回事。

广寒宫?

“老道,那你是鸡,还是犬?”

“徒儿,再喊几声师父听听。”

老道士最后说道。

“三师弟。”

一万六千一百零四。

“活人死相,意指明明是活人,却有着如死人的面相与一身死气。这种人平时并不多见,因为通常都是后天培养,只有两种行业才会专门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从小培养这种人。”

人一点都不傻。

老道士也是闲不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大清早就跑没人影了,所以一口答应下来,主动包揽了这事。

晋安被老道士的话给逗乐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贬义词吗,哪有人拿贬义词来形容自己的。

“削剑,师父现在有些心烦,你多喊几声师父,让师父开知道人间还有温暖关怀,人间还有阴德吧。”

看着主动跟上来的盗墓贼,老道士乐了:“小兄弟,看来他也不是真傻。”

“刚才老道我打听到阴阳先生家位置,待老道我过去时,发现阴阳先生留下的孙子已经不在家,人去屋空,应该是已经被那位大头道友守约接走了。”

当晋安归壳时,看到削剑还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移动过,木楞发呆。

正应了那句话:顺天应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

此时早已换上一身五脏道袍的晋安,也拿出了一枚道碟。

盗墓贼朝晋安喊道。

一是舟车劳顿的旱道。

说来也是巧了,晋安飘出没多远,居然碰见了白天见到的那名官吏所在船只。

直到,一尊高大石牛石像映入晋安眼帘。

打探情报这事,老道士这位身穿道袍的游方道士,最适合去做了,他们还要在河谷村待几天,所以晋安让老道士继续多打听打听。

晋安这下是彻底懵了。

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的保管好碎玉,然后让自己侄子赶紧收拾好东西,划船离开,他自己则是起身进乌篷船的乌篷里。

“师父。”

“小兄弟,打造这头石牛的工匠,真是巧夺天工,老道我注视着这头石牛,居然有种它是活的错觉。”

“诸位,前方江岸两边发生山石滑坡,江道堵了。那些被泥石流冲下来的断木、树枝,现在全都堵在阴邑江前方最狭窄的拐弯处。”

这分明是在骂他老道连禽兽都不如呢?

盗墓贼就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一样的僵尸脸,一问一答的简短四个字回答:“我忘记了。”

削剑:“?”

山羊是大师兄,老道士是三师弟,盗墓贼自然就是二师兄了。

专业的事自然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晋安很有自知之明。

其实按照原本打算,晋安是打算只在河谷村留宿一夜就离开的,但半道救了个盗爷,救人救到底,所以打算等到这位半路捡来的盗墓贼醒来后再离开。

比如村民们偶尔能听到,以前被大水卷入江里的村民们哭泣声。

晋安、老道士、山羊下了客船,挤过人头攒动的热闹繁华码头,州府要想入城,审查严格多了,需要检查通关文书才能进城,老道士从身上道袍里掏出道碟,递给守城门的兵丁。

“口……”

而如果眼前这名剑客,真是死人或怪尸什么的,他把这名来历不明的剑客送进普通人的村子里,那这就不是救人,是害死更多普通人了。

“二叔,你还是没说块碎玉,到底有什么用?”侄子宗仁嘟嘟囔囔了一句。

即便入夜了,这些官府的人,依旧尽忠尽职的守在江面上,防止夜里视线昏暗,有不明真相的船只误入险地。

“活人死相?”晋安看向老道士。

但屍解仙条件非常苛刻,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修屍解仙。而且屍解仙是逆天而势,所以在这三百年里会降下各种天劫,比如泥石流、江河溃堤、蛇虫鼠蚁啃咬,或是被人刨坟鸠占鹊巢当祖地抢走三百年运势…等来毁尸。

晋安吃惊。

一直到跟村里人关系混熟后,这伙古董商人终于露出他们的真正目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盯着斩蛟刀来的。

晋安谢过村医,这一夜在几人的精疲力尽中睡下。

“是阴阳人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晋安正迎着朝霞吐纳呼吸,修炼《五脏秘传经》时,一大早就闲不住出门后不知去了哪里的老道士,忽然风风火火跑回来,紧张兮兮的找上晋安。

还是摇摇头。

随后,借着夜色掩盖,宗仁开始划动船桨,在夜色下匆匆离开阴邑江。

于是,晋安将人小心扛起,让山羊驮着去前方村庄里找大夫救人。

当两张黄符贴身,那种被神道气息温养的神魂暖烘烘感觉又回来了,神魂不再冰冷。

“小兄弟,老道我刚刚打听到一个事,你绝对猜不到老道我发现了什么。”

“还是召魂?”

老道士听了晋安的话,急忙再检查一遍背在羊背上的剑客,这回仔细检查了几遍,老道士又摸又看又闻,沉思了会后,这才终于确认道:“这位剑客少侠的确是活人不假,但又跟正常活人有点不同,应该是江湖上很少见到的活人死相。”

“而老道我刚才挨个看过这人的食指与掌心,他十指纤细,柔软无骨,手指和掌心都不像船夫常年风吹日晒撑篙那般的粗糙,长满厚厚老茧。所以老道我推理,此人应该不是靠水吃饭,给人打捞尸体的捞尸人,而是名盗墓贼。”

不过,村医的医术能有多高明,可想而知,最后晋安让村医尽力救人就行,救不回来也不怪人家,村医这才肯刮肉救人。

晋安暂时先拦住羊,然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老道士,让老道士看看是怎么回事,在见多识广方面,晋安一直都很钦佩老道士。

他们想高价收走已有上百年历史的斩蛟刀。

老道士啧啧称奇说道,他同样被眼前这尊高大石牛震撼不小。

这回,那名中年男子让自己的侄子宗仁划船桨,改一个地方后,又如法炮制的往江水下抛铜钱。不久后,果然又有其他溺尸额头贴着枚铜钱的浮上来。

那缕火光就像是坟地里的幽绿磷火,一闪一灭,一闪一灭的摇晃,在这乌漆嘛黑的江水上,多多少少有些瘆人。

晋安继续往里飘,他想看看,江道究竟淤堵出多长,神魂飘飘荡荡,结果,幽幽平静的江面上,晋安居然发现到远方一处火光。

村民们不同意。

晋安环身一看四周,狭窄的小小船室内,老道士呼噜声震天,削剑被吵得睡不着正发呆坐着不动,而他佯装睡觉,脸朝船壁的熟睡着了。

“莫非这就是老道跟我提起过的捞尸人?”

他打算看看这次山体滑坡严不严重,明天能不能疏通水道,如果不行,那他就只能改水道走旱道了。

老道士说老道我咋知道,把人救醒应该就能知道了,或许是活人死相还有别的本事,比如能操控尸体啥的?

接下来,中年男子开始在尸体上下摸索,在有目的的找寻着什么。

“二叔我们废了这么大劲,怎么就只为了找这样一块碎玉?”侄子宗仁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似乎半夜被自己亲二叔拉来江上吹寒风,不能睡觉,引起这位侄子的小情绪。

老道士顿时蔫头耷脑了。

因为晚上的江水凶险,视野不佳,并不适合清理水道。

此时的他,紧紧捂着怀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划着船桨离开。

哪知,一直是哑巴,不说话的盗墓贼,这回居然开口说话了,并不是哑巴。

棺材寺庙除魔贡献的阴德不多,反而是在颠覆昌县全城的那场灭顶之灾里,他救人获得的阴德占了大头,足足有一万多。

次日清晨。

晋安因为待不习惯狭窄空间的船室,所以他是少数不多站在甲板上的人。

老道士:“?”

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这不就是跟走阴时的引魂灯、引魂船一个样子吗?

那具被船只无意拖走的诡异女尸,始终让他有种不好预感啊,所以天亮后,心事重重的晋安找上削剑。

盗墓贼如木楞的木头人,脸上没有喜怒哀乐:“因为大师兄救过我一命。”

听二人的对话,中年男子是二叔,年轻男子是前者亲侄子,名字叫宗仁。

毕竟一切都太巧合了。

如果前往州府,一共有两种路线可走。

从昌县到邻县有百里左右,不是一两天时间能走到的,眼看天色渐晚,在天黑前,一老一少一羊,打算先找个村庄借住一晚。

石牛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根腱子肌肉的纹理都经过石匠的手,清晰雕刻出来,犹如要从石像里破壳而出活过来一样,传神了。

不过这种人不好培养,病死率奇高,从小培养一千个小孩里都未必能有一个成功。

“师父。”

因为另一个人是面孔朝下的浮尸,一个人抓着浮尸的脚踝,一路顺流而下的飘过去,刚好飘到河岸边被晋安和老道士救起来。

削剑这次难得说得很郑重。

天下那么多阴气重的禁地,何愁去不得?

“徒儿,再喊几声师父听听。”

接下来的两日,晋安在河谷村的生活轨迹倒是简单。

漫漫官道,只听师父,师父…不绝于耳。

如果问他身份,记不记得以前事,为什么会落水,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盗墓贼又沉默不语,像是失忆了又像是天生哑巴。

……

也就是那个时候,阴阳先生孤立难支,被那伙势在必得的古董商人给害死了,似乎那伙古董商人中还另有高人相助。

那尊石牛威猛高大,气势磅礴,它微低头,前蹄抬起,像是身上正负重驮着什么东西,重若千钧,那股沉厚、历史岁月的沧桑、悲凉气息,扑面而来。

这时船上惊慌叫声四起,不少船客跑出船舱,跑上甲板慌张问船员怎么回事?是不是船触礁了?

那艘仿造阴间引魂船的船上,站着一对老少,一人约摸四十岁左右,一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晋安对自己一个望气术,阴德数——

“二位要有心理准备,你们的朋友虽然人是醒了,但好像高烧太久,人出了些问题……”

晋安已经完全接纳下这位半路捡来的盗墓贼了。

正是那名中年男子先前丢下水的铜钱。

老道士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晋安,想不到小兄弟你还是位深藏不漏的盗墓贼,老道我一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晋安暂时没搭理不正经的老道士,因为随着死人脸盗爷喊完他一声师父后,那种熟悉的大道感应再次降临了。

当找到山羊时,晋安顿时乐了,山羊晕船晕得厉害,吐得七荤八素,再没力气闹腾了。

咚!

忽然,船身像撞到什么东西,船身猛的一震,撞击力道很大直接都把载满了人的客船撞得打横在江面上,也把刚准备吟诗一首的晋安给硬生生撞憋回肚子里。

应该说飘着一个人,才更为准确。

晋安听完老道士的话后,终于了解到事情始末。

直到中年男子换了二三十次地方,夜色越来越深,中年男子目光一喜,他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了。

守城门的兵丁,有些面色狐疑的看看道士不道士,僧不僧,书生不书生,江湖侠客不像江湖侠客的晋安。

晋安仰头望着着这座高有三人的石牛,眼底闪过吃惊:“这就是昨晚那对叔侄提起过,驮着屍解仙道士石椁的石牛?”

神魂越是往里飘,江面上的断木,树枝,果然越来越多起来,直到飘出一里后,晋安才来到了那名官吏所说的拐弯淤堵处。

那石牛栩栩如生,就好像活物,看起来就像是石牛驮着石椁在江底下行走。只是这次的百年一遇严重枯水,露出了河床,这才被人发现。

一路拌嘴中,傻羊偶尔也找下存在感。

这一夜,晋安一夜没睡。

老道士心态无法平衡了:“几天前把你救回来也有老道一份功劳,是老道和小兄弟把你从河里救起来的。”

晋安继续往里飘。

此时因为天色快要黑,一时看不清河水里到底是不是飘着个人,晋安和老道士赶忙跑到河边,结果真看到飘着两个人。

现在那只石牛就还在州府里立着呢。

“时间过去那么久,那些来河谷村强行收购斩蛟刀的古董商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本地村民有知道那些古董商人离开河谷村后,去了哪里吗?”晋安沉吟后问。

而当船只拖着女尸从晋安脚下拖过去时,好像是死不瞑目的女尸与晋安四目对上时,晋安感受了一种被注视的森冷寒意。

很快,晋安的猜想便得到了答案。

刚开始这些哭声还是在村外。

他能这么咸鱼坐一天不动。

那是一座傍河而建的小山村,这是一条由阴邑江分支而来的河流,河水有些湍急。

晋安出于好奇,想看看这对叔侄究竟想要找什么样的人,于是他一路跟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次次换地方,一次次往江水里抛铜钱。

但这种注视感觉,只是短暂片刻,随着女尸被船只拖远,那种目光窥觊感也消失了,最后那具女尸被船只拖着往府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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