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桃源村的真相(1/2)

第165章 桃源村的真相

入夜后的桃源村。

载歌载舞。

酒宴,篝火,各家都积极拿出自家的好东西举办全村宴。

人声喧嚣。

顽童在人群里跑来跑去。

全村热情高涨,甚至还穿上了新衣裳,比逢年过节还热闹。

夜色寂静,黢黑,现在是亥时时分。

亥时也叫人定,又叫人静。

意指此时夜色已经深了,活人停止活动,该安歇入眠了,不要在外跑来跑去和大声喧哗,免得招惹来什么东西带进家门。

可桃源村此时的热闹,载歌载舞,却与先祖们的告诫背道而驰。

路上,碰到的村民越来越多了,这些桃源村村民们各个穿着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穿出门的新衣裳。

但晋安这一路上,还是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桃源村村民。

女人爱美。

看来在死人的世界里,也有火种。

晋安他们“入睡”的房门外,传来宋放平夫妇俩的嘀嘀咕咕细语声,还有一些隐晦声响。

透着诡异森冷气氛的屋子里,一片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屋子里究竟是个什么动静,唯有一扇门大开着。

“死鬼,怎么去了这么久。”

“婆娘,我刚才好像在门口听到动静,刚才在门口好像站着个人……”

对方能看到他?

“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也开始朝着村后方向走去。

那新衣裳带着碎绣纹,样式已经落后,淘汰,像是很久前的古老旧物,但她很珍惜,只在逢年过节等重大节日才会从衣柜里拿出来穿。

“道长,走,走,快走,这个村子的人全都疯了,他们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此时,宋放平的婆娘想自己重新拾起来头皮和脸皮,重新给自己帖上,可后脑勺的位置她老是对不准,每次都把自己贴的歪鼻子歪脸。

如疯疯癫癫乞丐的老妇人,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看向篝火方向,悲痛大哭。

“好啊!你个水性杨的荡妇,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就是给那些来村里的外乡人看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细皮嫩肉,一看就很好吃的年轻小道士?我叫你水性杨,我叫你红杏出墙,我叫你家里有男人了还惦记着外头男人!我要咬烂了你个贱货!”

“不够,不够,火再烧旺些。”

桃源村的源头,一切诅咒由来,都是与眼前这团篝火有关,这团篝火就是桃源村存在的薪火。

又有村里妇女们帮衬着洗菜摘叶的唠嗑声。

虽说晋安的三把阳火,暂时被尸油掩盖活人气息,现在的他在桃源村满村死人眼里,就是一个死人。

宋放平的婆娘不甘示弱:“那你赶紧来吃老娘啊,老娘我巴不得你天天吃我,老娘我每天都感觉全身好痒,感觉皮肤下有很多白虫在钻来钻去。死鬼要不你现在就吃我,让我看看我身体里是不是有很多白虫在钻来钻去?”

而且,这些人里有的人手里提着新鲜果篮。

就像是死猪肉放着烂太久,皮脂腐烂失去弹性,轻轻一抓就抓下来一大块皮肉。

“就你这么临阵磨枪的磨叽样子,老娘我要等你来喂饱,早就先被你饿死了。快,快,赶紧过来,老娘我快忍不住了。”

宋放平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路无声的摸到门外?又趴在门缝外朝房间里看了多久?居然没人发现。

“你个没用的东西,要吃就赶紧吃老娘,老娘现在身体痒死了,吃完后等下还要去参加全村宴呢,快快快,老娘我忍不住了。”

宋放平夫妇俩并未点灯。

有的人全家老少齐出动扛着桌子长凳,打算献给村里用来举办全村酒宴用。

“我们都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袁先生他们骗了我们全村人,他不是在给我们桃源村改头换面,他们是在拿全村人的命,自私自利的在他们改命格!拿一村人的命,只为了改一个人的命格!还无辜牵连了我的一双儿女,这就是你们对娘的惩罚吗?”

屋子里传出大口大口咀嚼肉糜的进食声音。

他在门口张望几眼。

宋放平那婆娘扭动得骚肢,胸前沉甸甸两团让她觉得瘙痒难耐,感觉身子好痒啊,有无数虫子在爬来爬去。她转头看着自家男人,水灵灵的桃眼渴望得似要掐出水来,只是贴歪了的脸皮让她一只眼睛长歪,毫无美感。而在没被脸皮贴实的皮肉下,有一条条白色蛆虫正钻进钻出,看着像是一个个细小的莲蓬孔。

好一副热火朝天忙碌景象。

宋放平房间里传来他婆娘的嗔怒低骂声,骂自家男人动作慢吞吞,骂自家男人没用,让她不爽。

“你个婆娘,家里有男人了还整天打扮得这么枝招展,整天净便宜别的男人,反倒我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忙活,看不见几回,你也不怕你家男人我吃醋。”

被老道士在眉心和两肩各点三滴尸油,暂时遮盖活人三把阳火的晋安,见宋放平重新回屋,他再也看不到宋放平夫妻俩之间的事后,他改而翻墙出院,开始在桃源村逛起来。

“呸,你个喂不熟的下三烂婆娘。”

“哈哈哈,我也来再添一把火,炖不烂的肉不好吃。”

黑洞洞打开的门口,空荡荡,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老人家你是不是对这个桃源村知道些什么?”

“死鬼你快去快回,别让老娘等太久,老娘我还等着你继续吃完老娘呢。”

而晋安这一路上行走在村民之间,也安然无恙,没有人发现到在他们中混进来一名活人。

又有一名村民飞蛾扑火的冲进篝火。

“走!”

“这个村子,要不得活人!”

只是房门外乌漆嘛黑一片。

火焰的红光,把这位须发皆白的老族长全身侵染得黑红,黑红。

有的几人扛着一头刚开膛破肚,新鲜宰杀的大白猪,看猪肉细皮嫩肉,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精致养的。

梳妆镜里倒映出的人,却没有一点人样,宋放平那婆娘梳头时没掌控好力度,木梳子轻轻一梳头发,原本乌黑浓密的女人头发,被梳子扒拉下来一块。那块乌黑头发扯着头皮,直接撕裂下来大半张头皮与人脸,露出脓疮的血淋淋筋肉。

而身怀五雷斩邪符这种压箱底保命绝招的他,一个人独自行动反而更有利于他藏匿行踪。

嗬嗬嗬——

只是。

有村民们从家里扛来一坛坛酒的谈笑声,那些酒坛子上布满泥土,一看就是在自家地窖里珍藏有好些年头了。

烈火熊熊。

见门外没人。

“死鬼你怎么进屋都不关好门。”

又有顽童们的追逐打闹声。

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攀爬上晋安心头。

身上的衣物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裳。

看眼前这景象,估计再过不多久,全村酒宴就要布置完毕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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