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1/2)
第17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5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晋安道长。”
“陈道长。”
“削剑施主。”
“贫僧这次入夜来观里叨唠,没有打扰到几位道长的休息吧?”
善能法师双掌合十,和善的脸上带着慈祥笑容,一一行礼说道。
晋安怔了几息。
这才反应过来。
“善能法师太客气了,您是受到尊敬的释迦高僧,自然是欢迎至极。”
晋安身子一侧,给善能法师让出一条路来。
“善能法师你用过晚饭了没?”
眼前这位白龙寺高僧摇摇头:“这并不是贫僧的妄自菲薄,过分自谦。”
后来没办法。
那伙古董商人的真实目的,实际上是盯上大夫人和何家上下,想要在无头村改人命格。
晋安、老道士、善能法师三人一起做法事,替那些枉死胎儿做法事超度过几天几夜。
“逼迫府尹早下决定,下阴邑江找千窟洞,找龙王。”
那伙古董商人只能借张氏肚子,继续培养小旱魃。
看着还没扩建完的道观,忽然,善能法师心生感慨:“贫僧自幼就被父母送入寺院出家修行,那个时候的贫僧,还不懂什么是佛,什么是世界之大有三千,只知进了寺院就能吃饱饭,所以从小便参拜佛祖,擦拭佛祖座前灯油,为佛祖看守香火不灭…每日兢兢业业,从一个小沙弥到小和尚,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寺院。”
借用大夫人的贵人命格来养尸气。
晋安见善能法师不愿多说,沉吟了下,倒也没再执意多问。
“哦?”晋安眉头一动。
这一路上经过还未修缮完毕的大殿时,善能法师毫不吝啬赞叹。
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市朝。
或许把小旱魃匆匆忙忙种在张氏肚子里,他们也是无奈之举?为了让张氏肚子里的阴物鬼胎献祭给小旱魃,助长小旱魃身上尸气、阴气、煞气,否则小旱魃太脆弱,活不长久?
小旱魃是僵尸里的凶物,把一个小旱魃种入活人肚子里后,张氏的神智,开始受到天性残忍嗜杀的小旱魃影响。
晋安冷笑:“他们这是在逼宫府尹呐。”
“老道我这就去后厨烧火做饭。”
晋安则留在后面关门。
目送削剑转身离去,晋安见善能法师还要开口,他哈哈笑说道:“善能法师,您不需要跟我们太过客气,大家在岭前乡怎么说也是共患生死,一起做过法事超度亡魂,您的慈悲为怀的胸襟,早已折服我们几人,留您用晚饭是理所当然。”
他起初以为那伙古董商人种鬼胎,只是为了害人性命,拿人钱财,替人扫光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几人间的关系已不算陌生。
这一切太巧合了。
“善能法师您过谦了,您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位得道高僧。”晋安也不知这时候的自己,该如何劝说这位白龙寺高僧。
“或许,这件事跟府衙最近打算下英雄帖,广招府城里各大道观、佛寺下阴邑江,千窟洞,铲除龙王,调查阴邑江最近为什么接连出现反常天象有关。”
“阴邑江最近接连几次断流,会不会就是跟这头小旱魃出世有关?”
叹他为什么不早点来到五脏道观见一面晋安道长。
“在以前,贫僧一直以为,我自小入白龙寺,日日夜夜叩首念经,始终不忘初心的守在佛祖座前一辈子,从不让佛祖座前有一片尘埃,就是我对佛祖最大的献身。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认为全寺里没人能及得上我对佛祖的敬意。”
“善能法师,不知道您对昨晚的龙王上岸一案了解多少?我怀疑昨晚的爆炸、劫狱、龙吟、龙王上岸,都是有人在借阴邑江龙王,在装神弄鬼,祸水东移。”
阴德一。
借助山林清静隐修,沉浸于独立于世的世外桃源,妄称自己已看破红尘的,充其量只能算是逃避现实的小隐。
“贫僧一直以为只要潜心修行,参悟佛法,就能寻找到拯救世人脱离苦海的方法,终有一日能找到我佛彼岸。可贫僧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在白龙寺躲了一辈子,却忘了佛祖经三大阿僧祗劫才成佛。”
黑夜一点都不影响善能法师的出行。
善能法师慈祥和蔼的面孔,说着说着,摇头叹息一句。
“善能法师你先跟小兄弟聊聊,老道我很快就做好晚饭喊善能法师。善能法师你今晚算是有口服了,能尝到老道我亲自下厨大展身手,老道我最拿手的就是麻辣豆腐和地三鲜,全是素斋。”
此时的道观外,整片天地都已经入夜,天色完全黑沉,路面在月光下昏暗不清,善能法师来到五脏道观时,手里并没有火把或灯笼。
就如五脏道教。
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可今日看着五脏道观的扩建,五脏道观在晋安道长手中焕然一新,蒸蒸日上,从原先的一座落寞小道观扩建为如今的三座大殿,每日都有香火信徒来上香,处处都在日新月异,发扬光大…贫僧不由心生感慨,晋安道长这种直面大黑暗,在黑暗中,打破天狗吃日,然后在万丈光芒中浴火重生,守得云开见晴天,才是最难最困苦,最难能可贵的品质。”
五脏道观的私人后院。
一直道佛是仇家的老道士,这次一改常态,对善能法师热情说道。
老道士跟善能法师早就熟络。
“正好小兄弟和老道刚从外头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善能法师今晚在观里一起吃晚饭吧。”
然后迫不及待催问:“那鬼胎究竟是什么来历?”
此时两人恰好经过野隐亭。
砰。
晋安之所以会猜想是古董商人所为,他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先是吃活鸡活鸭等活禽。
赫然是晋安再熟悉不过的一枚碎玉!
“断天绝地四象局里的昌县白虎局已破。”
“贫僧那点沾沾自喜的小作为,在晋安道长面前,自惭形秽,自叹无法做到比晋安道长更好。”
道观的门庭合上,晋安手里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一路将善能法师带往私人后院。
“贫僧抄了一辈子经书,却还在那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以为接近了佛祖。实则连人心叵测都还未悟透,思想浅薄,目光短浅,又怎能领悟得了‘佛祖经三大阿僧祗劫才成佛’的典故,又怎能参悟佛的十一种苦: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怨憎会、爱别离、所求不得。”
晋安一边说一边已将善能法师请进道观里:“善能法师不要站在外头,晚上夜风大,先进道观。”
变成更凶戾的东西。
此物!
“好,师父。”削剑点头。
“终于,勤能补拙,到了不惑之年,贫僧突然一夜开窍,藏经阁里的经法要义,开始无师自通。十大佛经、十大般若经、四阿含经…贫僧在佛祖座前灯油感悟我佛慈悲,福慧两足尊,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府城这边又是龙王台,龙王庙,又是龙王。
大道感应。
“这也多亏我有一位好师父,我师父为我在方丈面前数次求情,所以即便我到了弱冠之年,而立之年,一直与佛无缘的我,依旧还是被方丈留在寺里,才能心无旁贷的埋头抄经书三十几年。每每想到恩师和方丈,贫僧都会心怀感恩。”
当初晋安修建这座野隐亭的用意,就如亭子上挂着的二块牌匾——
他这声叹息,是叹他看破虚妄得太晚。
善能法师满脸不胜唏嘘。
当听到晋安这句问话,善能法师再次双手合十,低眉宣唱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贫僧知道晋安道长一直在等贫僧消息,所以贫僧不敢有怠慢,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
晋安仔细一想,也认为应该是跟小旱魃无关。可他接下来又想不通了,既然阴邑江的接连几次断流,都与小旱魃无关,那么那伙古董商人培养出小旱魃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有句话叫无利不起早。
说着。
旱魃?
善能法师心有顾虑。
“恐怕府尹也早已看破背后大手的阴谋,所以府衙迟迟没动静,有心跳出这个困局,但无奈现在满城风雨,正如‘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前的肃杀。现在民心乱了,这事已经由不得府尹肯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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