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晋安磨刀霍霍向毒妇,你刚才掉的左(1/2)

第394章 晋安磨刀霍霍向毒妇,你刚才掉的左手金戒指!还是右手金戒指!

沙漠里昼夜温差大。

所以一到晚上,沙漠上再也看不到人影,彻底沉沦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些喜欢藏在阴暗里的沙漠蝎子、沙漠毒蛇,才会在晚上出来狩猎。

自从入夜后,月羌城的街头空荡荡,人们宁肯待在家里也不愿意出来走动,不止是因为晚上寒冷也是因为晚上风沙大,不想吃一嘴沙子,不想回到家后满头都是沙子,晚上尽量少出行。

镪——

镪——

万籁俱静的月羌城内,不断传来磨刀石磨刀的铿锵响声。

街道清冷无人,只见在一家客栈门前,一名面色冷峻的年轻道士,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身子下架着条长凳,长凳上放着块磨刀石。

他手持一口笔直长刀,在不停的打磨刀锋,刀身赤色,在银白色的月华下闪烁寒光。

人越是胡思乱想越是脑子清醒,麦苏图感觉身体躺久了有点不自在,他刚准备偷偷翻转个身子,结果噗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捂着被偷偷子放了个闷屁。

年轻道士手持长刀对着空气连斩几下,然后面色冷峻看向面前女人,声音冰冷说道:“你说你掉了枚戒指,是左手掉的还是右手掉的?”

外头的磨刀声还在不疾不徐的有节奏响着,这或多或少让他有些安心,虽然大晚上有人在磨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镪——

“不是我!”

这个年轻道士的脸上神色很冷。

今晚的客栈很安静,白天刚死过人,客人们都吓得退房,只剩下三支商队还依旧住在客栈里。

脑子胡思乱想,麦苏图悄悄转动脖子,想看看睡在他左右两边的人有没有睡着,他转头看向左边的人,对方把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又转头看向右边的人,对方同样是把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害怕得瑟瑟发抖,虽然他的内心同样也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在心里有些得意的骂了句胆小鬼。

“如果外头喊我们开门的人真是老板,如果外面真的发生大火,晋安道长的磨刀声音怎么可能一直还在!”

“什,什么!”女人下意识的把两只手都藏在袍子里,眼里闪现一丝惊惧。

镪——

外头的磨刀声至始至终都在不紧不慢响着,从没有中断过。

镪——

忽然。

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晚上的沙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风了,呜呜的鬼哭狼嚎风声卷着黄沙,噼里啪啦不停拍打在严密封死的木窗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阿帕阿塔救救我,我害怕!阿帕阿塔我好害怕!”有人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吓得哭出声,房子里开始飘散出尿骚味,有人被吓得尿在被子里,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自身难保了,没人去嘲笑被吓尿的人。

麦苏图说得很对,假如客栈真发生大火,晋安道长为什么不急于逃命,反而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磨刀!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把房子里的十个大老爷们都吓一跳。

但是不管再怎么害怕,都没人出声应声,也没人下地去开门,他们还记得晋安在天黑前的提醒,如果想活命,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假装在睡觉不要出声。

外头不止有克热木拍门声,还有大胡子几人的拍门声,走廊里开始响起杂乱急促的跑步声,还有很多人的惊呼求救声音,到处都在喊着火了着火了。

但女人走远没多久就又回来了。

这事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冒出想要见一见魔鬼的想法,他认为这是在作死,但是今天的魔鬼似乎并不像以前那么可怕…他仔细一想,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有晋安道长在外头给他们守夜。

这是种很折磨的体验,外头一会拍门一会拍窗,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又什么都看不见,而未知往往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多利库再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很怕死,怕被魔鬼杀死,也怕亲眼看着自己皮肤和衣服黏连在一起的慢慢烧死,他连滚带爬的就要下床去开门:“老板,我,我是多利库,我们都在房子里,你别走你等等我,我这就马上开门跟你走!我多利库不想被烧死在这里!”

“如果刚才那个屁真是我麦苏图放的,就让我麦苏图今晚不得好死!”

“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会不会真的要被烧死?”

虽然心底里很害怕,闭上眼睛全是早上睁眼醒来第一眼看到卡玛凄惨吊死在面前的恐怖场景,但他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沙漠上的魔鬼究竟长什么样子,魔鬼究竟是怎么杀死卡玛的?

人在极度害怕紧张时会感觉到尿急他能理解,可你紧张放屁是几个意思?

“麦苏图你是不是晚上吃坏肚子了,这个屁好臭!”

原本压抑沉闷的房子里开始争吵起来。

短短几次的经历,他在晋安道长身上发现了一种很独特气质,只要有晋安道长在的地方就特别有安全感,虽然他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晋安道长为什么要半夜磨刀守夜?

卡玛是不是在极度恐惧和无助中,也曾向他们求助过,试图叫醒过他们?可他们睡得太死了,没有一个人醒来帮助他,直到魔鬼走进房子吊死了他……

房子里有压抑,有轻泣声,但是没有人随意开口说话,他们都紧记着晋安的话,假装躺着睡觉不发出任何声响,今晚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一直熬到天亮再开门。

“火已经烧到这边了!”

镪——

麦苏图这一开口,立刻遭到群起围攻,大家说你麦苏图就不能盼点好的,你今晚不得好死,那我们能好过得了?

土房子里,麦苏图他们十人裹着被子挤在大通铺上互相取暖,可是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不停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躲在被子里的抽泣声,嘴里轻泣说着不想死的胡话。

只是外头响了一夜的磨刀声实在太瘆人了,让本就心惊胆颤的十个人,更加惶恐不安睡不着。

“快点清醒过来!”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要不要也跑出去时,门外再次传来克热木的急促拍门声:“里面有人吗,麦苏图?多利库?安多?如果有人被困在里面打不开门就喊一声,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们!”

坐在客栈门口的年轻道士,在打量过刀锋后,从水囊里倒些水,继续俯身磨起手里的长刀。

“大家都快出来!”

一开始动静还很轻,到了后半夜有加强趋势,砰砰,风沙不停拍打封死了的木窗上,听着外头的风沙大作,就当十人满脑子胡思乱想到底是风沙在拍窗还是人在拍窗时,砰砰砰!

她一路找到还在客栈门口磨刀的年轻道士,神色带着点不安和犹豫,最后终于鼓起勇气的轻声问道:“道,道长,你刚才有看到我掉落的一枚戒指吗?”

“走廊里的声音越来越少了,会不会是大家把我们忘记了,不来救我们了?”有人开始着急喊道。

人越是恐惧,身体越是忍不住打寒颤,脑子全是在想着各种可怕画面,这是人面对死亡时的本能恐惧,就连胆子最大的麦苏图都害怕得脸色苍白,再没有心思嘲笑别人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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