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下位者谋人,上位者谋心(1/2)

闻听苏凌如此说,许宥之却是听了个糊了八涂的,实在忍不住,便开口问道:“苏长史,何谓枪毙?又何谓五分钟耶?”

苏凌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宥之先生高才,竟不知道我这粗鄙之人话中之意?也是,此乃我幼时村中乡野方言土语,宥之先生心在天下,听不出也属实正常,枪毙乃是一种奖励,即是对那些做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人的一种奖励,用枪挑着他的功劳,立在空旷之处,向世人宣告他的英明,则必(毙)有万人拍手称快啊!至于五分钟,乃是一个时辰计量单位,就是要把这种荣耀持续进行很久,让所有人都知道.”

苏凌满嘴胡诌,可是表情却全然不是夸赞人的感觉。

郭白衣和萧元彻见苏凌这个表情,自然是不信,心中暗想,定是苏凌又使了什么坏,故意编排许宥之罢了。

可那许宥之却信以为真,一脸得意,哈哈大笑,嘴上却故作自态,一摆手道:“苏长史过誉了,我虽然妙计,但苏长史也急中生智,胆识过人,当机立断,才使我的计策最终圆满,若要以枪毙五分钟作为奖赏,那自然应有苏长史的一份!”

我.尼玛!

许宥之你这老小子是真心的还是在故意怼我?

苏凌心中暗骂,一摆手道:“这份殊荣,还是宥之先生独享的好,我可没有这个福气!”

说着,他话锋一转,朝着许宥之一拱手道:“不过,小子才疏学浅,资质鲁钝,心中有些不解之处,还请宥之先生当面解惑!”

许宥之一拍胸脯,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道:“苏长史客气,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来,宥之知无不言!”

郭白衣神情之中满是深意,与苏凌对视一眼,方正色道:“白衣之罪,何其大也!白衣为主公之祭酒,战时当为主公出谋划策,更要对各种应对之法加以甄别,方不使大局危机也!可旧漳一战,白衣无一言一语,更我规劝,才使我军受损,主公身陷艰险,臣郭白衣有罪!”

说着,他怨毒地看着苏凌,反咬一口道:“倒是苏长史的举动,颇失主将之风也,若你不回援,加快运粮,麒尾巢何危有之?”

苏凌忽的嘿嘿一笑,揶揄道:“既然如此,宥之先生,眼下就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会儿我便要审讯那审正南,你与他久打交道,颇知他的秉性,不如与我同审如何?”

“这”

萧元彻这才有些恸痛道:“巡城营督领韩之浩.八大牙门将皆捐躯了.”

芜湖还有惊喜!

“哈哈哈好一个知无不言,希望等下宥之先生,说到做到!”苏凌冷笑一声。

说着,萧元彻更是亲自离了软椅,来到许宥之和郭白衣近前,一手一个将他二人扶起,又是哈哈大笑。

萧元彻这才朝许宥之看去,语重心长道:“只是宥之啊,以后在做出判断之时,还是要着眼于实际,切不可因贪功而冒进了才是啊!!”

许宥之摆摆手道:“苏长史少年英才,以后宥之还想与苏长史多多亲近,多多学习才是!!”

“若是为我军着想,在收到我军攻占麒尾巢的消息之后,第一要务当是正面避战,与后方加派兵力驰援麒尾巢,将所有的粮草能运的皆运回旧漳,以固我军之根本才是,为何却在粮草还未运抵之时,便要力劝丞相孤注一掷,与沈济舟决战呢?”

苏凌有些意外,看来这许宥之虽然张扬,亦不懂收敛锋芒,但的确是个有错便认得主,并非睚眦必报之人。

许宥之闻言,先做出一脸恭肃的神情,朝着萧元彻一拱手道:“其一,自然是天命归于主公”

对于韩之浩,苏凌的印象还是颇为好的,当年萧笺舒一场幺蛾子,导致济臻巷一场大火。是韩之浩配合暗影司明着极力安抚安置百姓,事必亲躬,数日数夜不曾休息,暗里调查幕后元凶,才让萧笺舒难以脱逃诘责。

在苏心中,韩之浩一直是个低调而务实的忠直将领,如今.

他心中还是十分惋惜的。

苏凌生怕许宥之反悔,忙将此事板上钉钉,疾道:“哈哈,如此有许先生相助,那审正南定然心悦诚服,诚心归降!”

苏凌这才又一拱手朝萧元彻道:“丞相,但不知此战我军损失几何,可有将领伤亡?”

但见他忽地朗声道:“其一,请问宥之先生,你可知丞相精锐骑兵憾天卫几乎全部去奔袭麒尾巢了么?”

萧元彻却忽的开口道:“审正南不过是一个野心之徒,愚忠之辈,他降不降得倒在其次,我想的是.那张蹈逸和臧宣霸二人,的确世之虎将也.”

说着他揶揄的看向苏凌道:“苏凌啊,你敢不敢试试?”

“我”

苏凌一摆手道:“宥之先生,这个话就不用讲了,咱们捞干的”

许宥之实在理屈词穷,只得讷讷无语。

至于那八大牙门将,苏凌与他们并无交集,倒不怎么可惜。

“这”许宥之顿时哑口无言,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淌。

未等许宥之辩解,苏凌又道:“宥之先生就不怕,正面战场我军不敌,那沈济舟在正面战场得势,哪怕两军相持不下,他也可借机派一支精锐骑兵复夺麒尾巢,到时我军首尾难顾,立见死局,到时骑虎难下,当如何处置?”

只有郭白衣气定神闲,表情平静。

“什么.韩将军也唉!”

许宥之更是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如大难临头。

不知为何,萧元彻忽的抚掌仰面大笑起来。

萧元彻心中暗笑,看了看郭白衣,却见郭白衣也正朝着自己淡笑。

苏凌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说着,他朝苏凌一拱手道:“苏长史字字如刀,句句似芒,宥之虽然听得惶恐,但宥之心悦诚服,多谢苏长史指证宥之之过!”

许宥之顿时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疾疾向萧元彻拱手道:“主公!主公!苏长史此言实在荒谬,宥之既然投效主公,必尽死力,绝无二心啊!主公您要相信宥之啊!”

“臣(我)等汗颜”

怕是只有这苏凌,能降得这不知收敛的狂士了。

苏凌冷笑一声,又道:“很好.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军兵力虽寡,但却能和沈济舟人马相持如此久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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