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蒙蔽天机（2/2）

顾修云试着推演脚下凡人，发现天机迷雾消散一空，每个人族都在跪拜神鸟，清晰而又透彻。

但若为了谋一己之利，影响世俗凡人的命运轨迹，甚至杀戮凡人，破坏界空，那就麻烦大了！

不仅会有无尽因果加诸于身，甚至惹来天地反噬，早早的降临三灾九难。

“不对，不可能，”顾修云连摇头，“如此可怕的手段，必然涉及到了规则之力，他就不怕因果缠身吗？”

“若真是天机遗脉所为，必有所图，祭祀不会只有一次。”

“师尊，弟子遇到了一件难题，心中疑惑，”顾修云指着身前景象，恭声道，“就在前不久，无相天内忽然出现一具神鸟雕像，将整个界空的凡人尽数控制，并在夜里呼唤其供奉祭祀……”

紧接着，他又施展天命神通，观察凡人的过去未来。

“连上妙真人都被影响了？”

随着子时的接近，城镇中传出一声低鸣。

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从出生到老死，遵循天地规则，寿尽而终，找不到任何问题。

顾修云同样身怀天机推演秘术，却从来不敢在人前显圣，连凡人的未来都很少干涉，为什么？

因为他害怕沾染因果。

在界空内催动规则，必然伤及界空，且又涉及到了凡人，自然也会沾染因果。倘若对方只是为了戏耍凡人，弄几场仪式，自然问题不大，但若有所图谋，如此大的手笔，后果也将无比严重。

顾修云娓娓道来。

建立人族国度，是与四大上宗对抗，将世俗凡人的轨迹扳回正道，这么做，顺应天地规则。就像玄甲城背后的九品大能，建立城池，创造界空，都是顺应天地规则，造福世间。

顾修云犹豫了许久，决定请教庚阳尊者，这件事太过诡异，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就像一个凡人，看到鱼虾飘在空中，除了怀疑自己在做梦，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难道只是一场形式？某位大能的游戏？”顾修云心中疑惑。

庚阳尊者有些惊讶，随即散发出意念，笼罩整个界空。

做这些事情，不受因果牵连，反而会得到本源之力的青睐，仙道修行也容易许多。

识海一角，庚阳尊者留下的烙印黯淡无光，死寂沉沉，随着魂力不断涌入，烙印渐渐散发出光泽。

“您的意思是，这是天机祖师的手笔？”顾修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冷汗从后背渗出。

“确实如此，那些斗霄境心神已被蒙蔽，即使看到世俗凡人祭司的景象，也会很快忘却，此乃天机手段，为师也不懂其中奥妙，”庚阳尊者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诸天界域，能做到此事的一个都没有，除了早已消失在世间的天机祖师。”

“远离无相天……”顾修云眉头紧锁。

八目神教的总坛圣地就在无相天内，他愿意离开，三位大祭司也不会愿意，顾修云身为护教法王，倘若神教因此而覆灭，他也会沾染大因果。

“师尊，既然是天机祖师的手笔，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影响？”顾修云疑惑道。

真尊何其伟大，以天地为棋局，一举一动都会引来莫大影响，顾修云只是个斗霄境，凭什么抵挡真尊留下的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