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赤裸裸的抢劫（1/2）

红色的宝马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以一个漂亮的飘逸停在了大厦门口。

车上迅速下来两个人，朝着大厦门口跑去。

两人没有乘坐电梯，以最快的速度从楼梯往上跑。

一口气跑到二十二楼，画室门紧闭。

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回应，陆山民一脚踹开画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座椅尽碎，赢恬那些珍爱的画作散落满地。

画室的尽头，赢恬直挺挺的躺在角落里。

陆山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赢恬的瞳孔已经涣散，双眼黯淡无光。

赶紧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尚有余温，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陆山民调动起一股内气强行输入，刺激赢恬的心脉。

见陆山民一直没有说话，季铁军继续问道：“陆山民，有些事情我觉得是时候坦诚了，要不我们很被动”。

“小妮子，录下来”。陆山民一边给赢恬输送内气刺激他的心脉，一边催促道。

“山民哥，现在怎么办”？小妮子双手环胸，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画作。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季铁军摇了摇头，“先是受了重伤，后被人灌了大量氰化·钾，现场打斗痕迹虽然明显，但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凶手杀人的经验很丰富，临走前处理干净了所有痕迹。大厦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有半个小时的监控视频被人为抹去。只有等明天对周围的住户和办公楼进行挨个走访，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但这就要看运气了”。

赢恬最后的表情定格在一抹笑容上，笑容很平静，带着欣慰，带着释怀，像是了却了人生的一桩遗憾。

“呵呵，这得看赢恬有没有直系亲属”。

陆山民将耳朵凑在赢恬的嘴前，除了哈气的声音之外，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陆山民伸手到赢恬脸前，缓缓抹下他的眼睑，一股悲伤从心底涌起。

说着看向陆山民，“是不是这样”？

“不说话就是默认”。季铁军继续说道：“影子的作风向来严谨缜密，绝不允许有人活着脱离组织，所以他们要杀了陈素。而这个赢恬既然是你的师伯，想来跟你母亲感情很好，所以背着组织救了陆晨龙和你。现在事情败露了，所以招来了杀生之祸”。

“能给我看看他给你发的信息吗”？季铁军伸出手。

“季局长，山民哥是他的师侄，那画室里的那些画是不是该山民哥继承”？小妮子在一旁问道，眼里满是期待。

“内讧”？季铁军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紧紧的盯着陆山民的眼睛。

陆山民和小妮子被一个警察带离现场，等候在大厦楼下。

“我送你去医院”。

“或许一开始不是，但在你母亲的影响下就未必了”。

小妮子踢出去的一脚停在半空，秀眉皱了皱，“山民哥，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知道，赢恬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他来。

“你怎么样”？

赢恬努力的张嘴，但是只有嘴唇颤动，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马鞍山一双鹰眼紧盯着陆山民，“陆晨龙会不会也是影子的人”？

“你觉得会是吗”？陆山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如果是普通的杀人案子，或许可以碰碰运气，但这样的杀手，绝不可能有那样的运气。

季铁军叼在嘴里的烟头跳动了一下，“难怪，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你们一直有联系，陆晨龙也和影子有联系，原来你妈妈就是影子的人”。

“如果没有呢”？小妮子追问道。

最后那句话一说完，赢恬的眼神渐渐涣散，瞳孔慢慢放大，手上的力量也缓缓消失，最终从陆山民的手里脱落，垂了下去。

季铁军深吸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既然你都说查了也白查，那就是自杀吧，艺术家大多都有抑郁症，卧轨、跳楼各种死法千奇百怪，服用氰化·物自杀算不上稀奇”。

再后面知道他是母亲的师兄，慢慢的了解到他对母亲的情义，从那个时候起，虽然嘴上依然把他当敌人，实际上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马鞍山对另外一个警察挥了挥手，“小李，你上去帮忙”。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是我母亲的师兄，当年就是他救了我和陆晨龙”。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赢恬眨了眨眼，一边颤巍巍的伸出四根手指头，一边努力的张嘴说着什么，看嘴型，反反复复说的应该是同一个字。

陆山民点了点头，“杀他的人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你们明天没必要挨家挨户的走访了，你们什么也不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