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当然可以（1/2）

陆山民为老人鬼斧神工般的精湛技艺所深深震撼，一件美轮美奂的唐装，看不见一个针眼、一道缝隙。这一手藏锋针果然名副其实，令人叹为观止。

转头看向韩瑶的礼服，这是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旗袍正中央一只金色的凤凰高昂着头，四周是喜鹊、鸳鸯、大雁、海鸥、、、、，每一只形态各异、活灵活现。

好一副百鸟朝凤。

韩瑶喜欢得不得了，一双眼睛看得痴迷。

陆山民则是在震撼之后感到深深的震惊，他不懂裁缝，但却知道，如此精美精致的礼服，需要耗费大量的心血和时间，但老人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做好了这两套礼服。

再次看向坐在躺椅上的老人，突然有了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这老人，深不可测。

老人则是风轻云淡的抽着旱烟，缓缓道：“后面是试衣间，去试试吧”。

韩瑶小心翼翼的拿起衣服，急切的走进了试衣间，

老人抖了抖烟杆，“怎么样，老头子的手艺还可以吧”。

陆山民发自肺腑的说道：“鬼斧神工，世间仅有”。

人生当中，能有一二红颜知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但是他，宁愿没有。

老人笑了笑，“跟你爸一样，都是爽快人”。

夏冰平淡的看着陆山民血红色的眼珠，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盛怒，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你现在动手的话，我保证不还手”。

“程爷爷，谢谢你”。

陆山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愁肠百结。

“山民”！韩瑶从里屋走出来，激动的喊道，：“好不好看”。

韩瑶踏着小碎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笑开了。

听到老人这么说，陆山民感到深深的惋惜，这样的传统手艺应该传下去。

老人吧嗒着旱烟说道：“这是个快节奏的时代，人人都急功近利，谁愿意几十年功夫在一个没落的行业，现在的衣服都是机器生产，一天能制造出了成千上万件，谁还沉得下心来用手工几十天甚至几年做一件衣服”。

陆山民眉头微皱，“您认识他”。

老人继续说道：“说再多好听的话都没用，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奉承话没听过。你若真想跟我打好关系的话也不难，只要一心一意的对瑶瑶好，在危急关头，我未必就不能帮你一把”。

陆山民没有说话，他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奔腾的血液涌入大脑，让他神志都失去了清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忍得住。

韩瑶没有立刻答应老人，而是走到陆山民身边，问道：“你觉得呢”？

“当然，程爷爷做的结婚礼服，那是西式婚纱所能够比拟的”。陆山民郑重的说道，这一次到不是刻意奉承老人，而是确实与老人想法同出一辙。其实他也不明白华夏人为什么要学西方人穿白色婚纱、黑色西装结婚，这种黑白色在华夏的风俗中历来都是孝衣孝服。

他知道她并非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无情，相反，她比谁都更加的重情重义，他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情义。

不过他还是说道：“如果您愿意教的话，等我的事情办完之后，我愿意跟你学”。

他还想到了那一袭黑衣，霸道冷酷、杀伐干练的海东青，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就像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海东青，君临天下。

韩瑶高兴的对老人说道：“程爷爷，那我们的结婚礼服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陆山民仔细的观察着老人脸上的微表情，看不出半点刻意和掩饰。

“怎么，想在这里动手”？

陆山民双眼充血、双拳握得咔咔作响，正是此人差点杀死了大黑头，也正是此人带着影子的高手在东海劫杀曾雅倩和两个孩子。

陆山民回过身去，被韩瑶惊艳得一时失了神。韩瑶本就身高腿长，有着模特般的完美身材，这件旗袍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高低起伏的完美曲线。

但是，终究也只是镜水月。

老人看了眼陆山民，问道：“你愿意学吗”？

陆山民没想到老人会直接问他，楞了一下之后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

熙熙攘攘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深处却前所未有的孤寂与沉落。

“怎么会嫌弃呢”？韩瑶赶紧说道：“那是我的福分”。

老人呵呵笑道：“先说在前头，西方人那种白婚纱我可不做，那种千篇一律的大蓬裙一点没美感，而且像送葬的孝服一样，一点不吉利，我们华夏人还是要穿红色的吉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