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深情(1/2)

落摇没想到夜清会给她回信,还来得这么快,她刚接住黑纸鹤,还未展开,就听到灵籁的声音:“殿、殿下!灵籁见过殿下!”

第一句是紧张,后面就是灵鸟独有的曼妙嗓音,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后脊梁酥酥麻麻。

朱厌在宜居峰?

也是,他应该会送银索回小院。

落摇先收起了黑纸鹤,凝神看过去,只见幽幽月色下,妖族太子一袭红衣,银发在月光下尤其打眼,眉眼低垂间,比月色还要迷人。

“有事吗?”他问灵籁。

灵籁是来找银索的,其实她的心思很简单,别看她对着落摇嗷嗷叫唤了好大一个胖纸鹤 ,可内心深处并无恶意。

妖族没有忠贞的观念,也就不存在拈酸吃醋,她更多是想来求教……向银索虚心求教。

灵籁想知道银索是怎么做到的,竟惹得太子非他不可,她想好好学一学,万一习得精髓,此后妖生一片坦途!

哪成想,她没见着银索,先见着朱厌了。

灵籁:“回殿下,我是来寻银索的。”

朱厌:“她歇下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灵籁眉眼含羞带怯,说的话却是大胆且直白:“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俘获了殿下?尤其他还是位仙族修者,若非有大魅力,殿下何必非他不可?”

朱厌笑了笑,说道:“别去扰她休息了,我告诉你便是。”

灵籁眼睛一亮:“还请殿下赐教!”

朱厌眼尾微瞥,落向了落摇的藏身之处,显然他发现了她,不过万顷琉璃遮蔽了至阳之力,他只能感觉到那里有人。

有人挺好。

人越多越好。

他本就想让这些传遍三界山,最好是三界皆知。

“其实我与她相识许久,这些年也一直在寻她,近日好不容易得了消息,知晓她在三界山上,便匆忙赶来。”

灵籁听得诧异:“竟是早已相识?那最初时,他……”

朱厌知道她想问什么,解释道:“她什么都没做,也不需要做什么,我原本不懂何为喜欢,自遇见她后,才隐约明白……后来她回了家,我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哪成想竟能在三界山上与她重逢。”

他眼睫低垂,嘴角溢出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有万千喜悦含在其中。

灵籁看呆了,愣是不知该说什么。

这颠覆了她的价值观,她难以理解。

朱厌又看向她,一双桃眼里尽是似海深情:“别去打扰她了,她没法告诉你什么,本就是我一厢情愿,在这三界山上我所求不多,能伴她身侧,足以。”

灵籁顿了好半晌,才失魂落魄道:“好、好的。”

小灵鸟走了,一脸天崩地裂的走了。

太魔幻了。

妖族太子但求一人心这种事,人间界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听了个全程的落摇和小遮,一人一伞皆是无语。

论演技,朱厌认第二,三界无人敢言第一。

论话术,朱厌认第二,三界依旧无人敢言第一。

演技加话术……

朱厌若是不挑食,三界少年少女的“心”,能随意攫取。

朱厌再度看向落摇的藏身之处。

落摇并无惧色,她之前神骨受损,没了灵脉,的确怕朱厌,可此时她体内灵力充盈,遮天伞虽无法化剑,可若是朱厌发难,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朱厌灵觉敏锐,感觉到了这浓烈的杀气,他眉峰微挑,正欲走过去……

九十九号小院的院门推开,一袭雪白长衣,神态冷凝的银索开口:“吵死了。”

朱厌立刻忽视掉那暗处之人,舒展眉眼地对银索道:“你好生休息,我明日来接你。”

银索:“你不走,我怎么休息。”

朱厌对他脾气好得很,温声道:“好,我这便回去。”

银索冷着脸,竟是要盯着他离开。

朱厌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又道:“你如今的身体不比往日,别在外面站太久,小心风寒。”

银索不吭声。

朱厌语气里满是纵容:“好了好了,我走便是,你别折腾自己,快快回屋。”话音落,他衣摆浮动,消失在宜居峰上。

落摇:“……”

小遮:“……”

主仆二人被此情此景雷得五味杂陈。

倘若朱厌知道了银索不是东神帝姬……那他白白演了这么大半天,肯定要恼羞成怒。

倘若朱厌知道了落摇才是东神帝姬……那就轮到落摇来受这五雷轰顶的深情假戏了。

再想到朱厌那看似温柔多情,实则冷血残暴的性子……落摇忍不住低叹:“爹爹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爹爹会给朱厌送信。

若她真的心悦于朱厌,带他入了鸿蒙树,到时候神骨修复了,心却伤透了,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朱厌走了,眼看银索要回小院,落摇忙现出身形。

“银索!”她轻声唤他。

银索脚步一顿,笔直的后背在月色下似是更直了些,他只穿了中衣,未着束腰,还卸了发冠,姿容散漫得不成样子,一时间竟不敢回头看她。

落摇几步来到他身前,看他:“你要休息了?”

银索:“嗯。”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不耽误你太久时间。”

“嗯。”

“我们进屋说?”

银索声音紧绷,很是局促道:“我……我屋里……你稍等,我收拾一下。”

落摇想说不必收拾,又想到许是银索屋里有不想让外人见到的物件,收拾下也是应该的。

银索回屋,落摇这才有空打开黑纸鹤,看看那位魔域帝尊回了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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